没错,是蚂蟥。也许朋友们会问,黄山有名的是怪石丶奇松`丶云海丶温泉。蚂蟥不是生长在河中的东西么,怎么会跟黄山扯上干系?开始我也这样认为,以为大美的黄山灵秀隽永,风景奇绝,偶有不法生物侵害那也多半是蚊虫蛇蚁刺峰之类,至于蚂螨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东西啊!但凡事总有个例外,或者是由于没有提前“做功课我们才把寻常的事情当成“另类。大约三年前,我带着一个小团队进驻黄山,在汤口镇小岭下的某个工程项目点给人焊接外墙挂大理石板材的钢制“龙骨。由于承包老板不怎么伶俐,手下的兄弟以为是我把他们带上了“贼船,且还每天催促他们“干干干”,所以对我很有意见。黄山地处气候湿润的长江流域,雨水通常说来就来,没有和谁商量的余地。大家费尽辛苦,眼瞅着工程就要峻工,说好的工完钱清,可承包的小老板却藏匿起来,再不肯跟大家见面,兄弟们的焦虑益甚。但如果项目不能完成就私下停工就会授人以柄,就算越过小老板直接去找发包方,他们亦不会帮忙通融。做人要有始终方得正解,我劝说他们,如果半途而废,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孰轻孰重大家掂量掂量。适逢大雨又从天而降,他们借势回到钢构工棚中,有的置酒慢饮,有的躺着玩手机,有的结伙打牌,一副一盘散沙状的自由主义。过了一会儿,那雨小了,天空中雾蒙蒙一片,那无序交叠的黄山诸峰因氤氲了水气而益发的俏丽神秘。来了这么久,忘我的劳作早已忘记了自已置身仙境,这难得的短暂稍歇如不去尽窥一下这大美的神圣山川岂不太过可惜。在翠杉篁竹的掩映下拾级而登,看起来用不了多久便可登顶。可事实上我们虽驻扎在半山腰,要想爬上烟雾缭绕的峰颠,也是有不小的难度。顺着采茶人踏出的山间蛇形弯道盘曲而登,一个人循着琤琮的水音,分开芦荻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陌生藤蔓,喘息了好久我才爬到峰脊的鞍部,这里的地势有些平缓,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茶园展现在这里。正是采秋茶的季节,茶园边有许多废弃的印有草甘膦的塑料包装袋,有两个采茶的妇女披着雨衣正在烟雾中忙碌。她们对我的突兀到访有点吃惊。并告诫我切莫再往前走,因为前方的崖壁很陡峭,一如斧削,要纡回到顶梢,一个人会很危险。我不敢固执,接受了她们的善意,的确如果不小心岀点意外可不好玩,山上的信号不好,谁不怕来个“万一。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也不尽然。由于雨水丰饶植被茂密,也不用担心会滚下山去。脚下的砂性壤土一点也不粘,清脆的蝉鸣短暂遮盖了鸟语。想觅一方奇石回去做砚也行不通,这里大多是风化开裂的普通石灰岩,嵌在红色的土壤里,杂乱无绪。这里的油松很多,单株的却不多见,偶有在崖壁的隙缝中能看到它们的苍郁,那是有名的迎客松。其余的或两两相伴,或数株盘绕,一如兄弟姊妹,和高杉和巨竹杂糅在一起,有一种异样的别致。回来时又要迈过那已有些喧声的潭溪,又跨越几道石梁,我才在疲惫中返回铁皮屋。浑身早已湿透,还未换衣就有人说我的脖子和脚上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受伤了吗?待细看时才大吃一惊,原来我的脖颈和小腿沾满了蚂蟥,开始我以为疼痛是被拉拉秧和荆棘刺伤,万没料到竟会是这群嗜血生物。朋友帮我一个个摘下,数了数大约有二十几条,和钓鱼用的红蚯蚓一般大小,黑黑的吐着血,让人看了很恶心。后来听当地人说种东西叫山蛭,毒的很,咬过要几个月才能好,很痒。但凡事总要付出点代价才成不是,欣赏美景被这吸血鬼咬几下算得了什么,同艰难崎岖的生活之路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攀登一一又到一年旅游季,游览黄山需防
发布时间:2024/12/16 13:56:59 点击数: 次